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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难忘的大学粉色回忆】


  这里我追忆一段我在大学的往事,没什么情色的内容,只有真实的叙述,希望能勾起和我同龄的朋友那些青涩的
  青春回忆。
   我是九十年代初上的大学,那时流行跳交谊舞。学校里风气还算比较好,不像现在那样的随便,男女同居的事情
  根本就没有。
   各所大学的交谊舞厅一般都是在食堂或体育馆,条件差点,但气氛很好。这里是我寻找欢乐的主战场。
   1990年11月2号,听班长说他上星期六在建材学院跳舞时,很浪漫地认识了一个同省的女老乡,一个很漂
  亮的财大女生。于是当天就打扮一番和班长去财大找她。
   见到她后,我眼前一亮,这女孩果然漂亮,很符合我的审美观,圆脸短发,五官秀丽、丰满性感,娇俏可爱。我
  们三个从财大后门绕到建材,进入舞场。我和班长都请她跳舞,玩得很尽兴。
   我和她攀谈,感觉她对我也有好感。她主动约我明晚到她学校去跳舞,还答应我到我的活动室来听磁带。我感觉
  她真是天真可爱,任何一个能说会道的男人都会很容易跟她亲近。
   我动了追她的念头,这样似乎和班长成了情敌,可惜爱情是自私的,只好对不起这位善良的班长了。
   我问她:“你有男朋友吗?”
   她也反问我:“我去你学校找你,你女朋友会说你吗?”
   当我们知道对方都是“单身”时,都很高兴。她也告诉了我她的名字叫沈丽。
   22:20,我和班长送她回寝室,班长约她周一来学校看电影。她还特意提醒我:“别忘了,6点半,来呀!”
   我含笑点头。
   回来的路上,我心情奇好,班长却忧心忡忡,莫非气馁?
   11月3号我如约到6号楼去找沈丽,阿姨叫了两次都没人答应。我心里不好受,以为又受骗了。后来我抱着一
  线希望请一位不相识的女同学去上楼打听,终于她下来了,仍是昨天那样浓妆艳抹,光彩照人。
   她说正在听收音机,没听到阿姨唤人,跟我连连道歉。我说没关系。
   因为时间尚早,我们就沿着学校的小路向后操场走去,绕着操场跑道散步两圈,一边走一边聊天。我编了一个笑
  话讲给她:五十年代一个党员欲向他心目中的她求爱,却苦于找不到合适的词,翻阅外国小说,有“亲爱的,你是我
  心目中的圣母玛利亚”之语,他想,外国人信耶酥,就把耶酥的母亲当作自己心目中的女神,而我信仰马克思呀。于
  是他给恋人写情书:你是我心中的马克思他妈。沈被这个笑话逗得直不起腰来。
   19:20,我们进到了她学校的舞厅,坐在一个角落。我去叫了两杯雀巢咖啡伴侣,1。2元一杯。我们很快
  就消灭了它,然后就下舞场。
   我们频频下舞池,不跳的时候就在一起,俨然老相识。她似乎不愿意在我面前露丑,所以我教她四步花步时,她
  说别学了。我们跳了三曲快三,第三曲时,有一对摔倒了。沈就害怕了,上身不敢往后仰,“我不愿意摔倒。”
   整个过程,沈只有一次是陪别人跳,其余均伴我身侧。她却不愿意与我跳“两步”,我也无此意。
   我在财大的一个老乡后来发现了我们,拍拍我的后背:“操!”
   我也回拍他两下。管他什么看法哩。
   她曾两次叫我请别的女孩跳舞,我都笑着摇头拒绝了,一直就陪着她。
   最后一曲《一路平安》,曲终我们正好到门口,于是就第一次冲了出去,快步往她寝室赶。
   本以为送她到门口我就可以返回学校,没想到她说:“我去上面换件衣服,加厚点,马上下来。”
   我摸不清情况,就说:“那我在这里等你。”
   好长时间,她才下来,换上了牛仔装,我们一起出校门。
   原来是她有两个同学让她十点钟往翔鹰去看通宵电影。
   我们坐102路到五角场,在车上,她不停地逗弄一个被父亲抱着的不满三岁的小男孩,她那娇笑的样子让人感
  觉太可爱了。
   我就一直陪她走到电影院门口,路上我说:“很长时间没有像今天这么愉快了。”
   她说:“我怕你不开心,所以叫你请别的女孩跳舞。”
   我说:“不会的,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刻都是黄金。”
   她却若有所思地否认,后又莫名其妙地问我:“男孩子都喜欢开玩笑吧?”
   我也否认。
   到电影院门口,见到了那位同学。沈对他介绍我:“这是我同学,专程送我的。”然后客气地下了逐客令:“谢
  谢你啦。”我只好跟她们互道再见,返回学校。
   心里暗笑:昨天刚认识的,今天就变成了她的同学?女孩子撒谎真是天性。
   对于沈,我总觉得是个难解之谜。88届的漂亮女孩居然没有男朋友,实在有违常理。我猜测可能有两种情况:
  一是特喜欢玩,不愿受约束,你跟她一块儿玩,同乐,可以,但想做她男朋友没门(除非特别让她动心的,可惜她的
  眼光绝对不会低);二是非常老练,假作天真,喜欢被任何一个男孩子崇拜、追求,喜欢玩弄追求她的男孩子的感情,
  不愿独属一人,以至于如今尚无男友。
   她对我应该颇有好感,夸我的话让我都脸红了,如:你挺有男人气概,你挺成熟,B型血是可爱,你挺有见解,
  你有个性。等等。这些话我受之有愧,她说出来也未必是真心。但我确实给她一种有共同语言,能玩在一起的感觉。
   昨天跳舞时,她开始说今天要教一位女同学跳舞,没空儿,后来问我今天有空后就主动邀我。我以为今天是让我
  作她教舞的道具(即便如此,我也愿意),哪知她从宿舍楼下来时打扮得非常漂亮,手里捏着舞票。还径直与我闲逛,
  原来这次只有我们俩跳,她把教舞的事推到明天了。
   我很愿意跟她交往,但我也知道不要抱太大希望。过程不要太轻举妄动,还是见机行事吧。
   11月5号是我校第三届大学生艺术节的电影节,班长肯定请沈丽在我校看电影了,我没有见到她,不知班长和
  她之间发生了什么。
   我越来越感觉沈不好琢磨,所以只求以后每次玩得痛快就是了。
   11月10号晚上我去财大找沈丽,很顺利,她穿着高粱红大衣下来。可她这次不想跳舞,我约她去我学校活动
  室聊天听音乐,她又说不愿意出去。待得知活动室离宿舍很远,才勉强同意了。我明白她是怕撞上班长。谁知这晚的
  运气很差,从小卖部绕近道却被那个讨厌的经理拦住不让进,到了活动室却发现音响出了毛病,效果极差。到21:
  00,沈告辞了。我送她到学校后,感觉今晚很扫兴,就提出去她学校的咖啡厅坐坐,喝了两杯清咖。22:00,
  我送她回到寝室,约她下周五晚18:00在宿舍等我便再见了。
   可这次,沈丽却失约了。我虽然也有心理准备,但仍黯然泪弹。看来沈对我并不放在心上,所以才不在乎地失约。
  我在她宿舍的服务台给她留了字条,让她周六晚上18:00来我学校活动室找我。
   11月17号是周六,下午两个老乡来找我,一直待在我这里。我想起和沈的约会,就跟他们明说了,吃完饭干
  脆大家一起到活动室等沈丽。从18:00等到18:30,沈没来。老乡们就劝我去她学校找她,我也不再推辞,
  跟他们道歉后赶往财大。到了6号楼服务台,却见沈丽正在帮阿姨干活。我欣喜若狂,沈见到我却没什么太大的热情。
  我心里不在乎,心想我今晚就赖上你了。
   她说她见到了条子,但时间周转不过来,就不去了。我也不好再说什么。
   等她吃过晚饭从楼上下来,主动提出去建材跳舞,我自然欣然答应。
   到建材体育馆前,沈说:“今晚我请客。”我说“没必要。”她就不再坚持了。
   进去后,不一会就觉得热,我们到舞厅外喝了两杯咖啡。看到我用调羹喝咖啡,她对我说:“给你提个建议,你
  不会介意吧?喝咖啡时调羹是用来调咖啡,不是用来喝咖啡的。”
   我很高兴,她毕竟关心我了。
   她在跳舞过程中倒是比以前柔顺多了,甚至主动跟我跳“两步”。我在一曲慢四时慢慢的把她的手放下去,她也
  没像以前那样固执地那手臂再端上来。跳舞时我们离得很近。她一共和别人跳了两曲,结束后马上回到我身边。但当
  我们要在一起坐时,她都是让我先坐,好像是怕她先坐后我坐得离她近。
   跳舞结束后,我提议到建材的操场上转转,她没拂我的意,聊了一会后,她提议回去。我约她第二天星期天再一
  起玩,她婉言拒绝了。
   看来我只是她一个“玩友”,她对我并没有过浓的兴趣。
   人说:“恋爱如挖井”,只要不停地挖,掌握技术,不惧一时的挫折,总归能挖出水来。可我的特点就是求快,
  没有耐心。
   11月20号,学校贴出海报说晚上放《港台歌星演唱会》的录像,我中午就给沈丽打电话,问她晚上过来看吗?
  哪知她一口回绝。再问她什么时候有空,她又全盘否定,连上次允诺的周日也说没空了。要不是她在电话里以关心的
  语气问我现在怎么样了,我真以为她讨厌我了。
   11月24号星期六,我中午去财大找沈丽,阿姨笑着看着我,说中午不找人,但为我破次例。很顺利,沈就下
  来了,这次她没来得及打扮,我惊讶地发现她和我的一位女老乡一样,脸上有红色片疹,实在令人倒胃口。这样也好,
  我对她的热情可以降温,在关系上可以更潇洒一些了,即使失去她也少些痛苦,多些平衡。
   我跟她说明来意,明天请她到锦江乐园去玩。她不太愿意去,因为她不好意思花我的钱。倒是我千求百恳,她才
  算同意了。约好明早7:30在财大大门口碰头。
   我对追求她的兴趣越来越低,何况追到手又有什么意思。所以决定不抱这方面的希望,只希望每次能玩得愉快就
  行了。
   周日我提前10分钟到了财大门口,沈丽很准时来了,她是刻意打扮过的,脸上浓妆,上身西装,脚穿高跟鞋,
  很温柔地跟着我乘车来到五角场。在公交车上,我给她抢了个座位,她心安理得地坐下了。中途她屁股往里挪了挪,
  请我合坐那张凳子,我笑着拒绝了。接着倒乘公交车时,她主动去问路。我曾把她往我身边拉了一下,她很柔顺地靠
  了过来。可后面我几次拉她,她却很“倔强”。
   乘车到梅陇,进入锦江乐园。先玩了“急流勇进”,她坐在船头,我坐在她身后,往下冲时,她紧靠压在我胸前,
  小孩子般娇笑大叫。这个游戏她玩得很开心。
   她又去买了盒话梅,买时问我喜欢吃什么,我说随便。
   我们玩了“空中转椅”、“空战机”。后来玩“莲花盘”,我手转那盘,速度很快,结果她说“头感到要掉下来
  了。”下来后说不舒服,走路都不稳。坐在凳子上休息一会后,她说不想玩了,买了袋花生果,剥着吃。
   我建议去划船,她答应了。但买票时我没零钱,还是她掏了一元。在船上,她给我剥花生吃。我因为手握船桨,
  手弄得很脏,上岸后她便把花生剥一半壳,另一半带壳递在我手里。
   她请我玩了“单环滑车”,花了她7元。她在玩时兴奋的“哇哇”大叫,很开心。
   我提议去吃饭,她同意了。我们进的是里面一个环境挺好的高级餐厅,要了两客蛋炒饭、两碗三鲜汤,花了我1
  4元。我们都没吃完就饱了。
   沈却说不想玩了,“如果你想玩,我陪你。”我说我都玩过了,其实我口袋里的钱已经不多了。于是我们就决定
  返回来。
   在等车时,沈说:“你的性格挺好的,我的性格有点怪,高兴的时候乱讲话,不高兴的时候一句话也不说。”
   到徐家汇后,她坚持要返回学校。我无奈,和她乘上公交车,在“老北门”这一站时,我招呼她下车,因为我想
  逛豫园。她下车后说很不舒服,可能是吃三鲜汤的海鲜不合口味的缘故。于是我们匆匆忙忙逛完小商品市场,便乘车
  返回,沈旋即又马不停蹄地赶到公交车站,因为她要回去休息一下,晚上复习功课准备星期四的考试。出来时她就说
  :“我今天挺疯的,周四要考试,书一点儿还没看呢。”所以她匆忙跟我告辞。我跟她道再见,她回头,盯着我笑着
  说“再见”,还说:“今天玩得很高兴。”
   我却是很内疚,毕竟让她不舒服地回去了。
   11月27号,下午,我来得财大找她,在宿舍楼叫不到她,我便到餐厅去找。恰好看见她和几个女生在学校的
  小路边挑拣贺卡。我拍她一下,她回头看见是我,很自然地笑着,带着我到后操场转了一圈。
   我询问了她那天不舒服,现在怎么样了。她说已经好了。我向她道歉、解释,罗哩罗嗦地唠叨,第六感觉告诉我,
  她有点不耐烦了,我的“表演”过火了。
   她几次提出给我买晚饭,我自然拒绝了,于是她便急匆匆地跟我告辞去吃晚饭了。
   我和她只呆了不到20分钟,看来我在她心目中的位置很一般,这个女孩太难征服了。
   从杭州实习回来后,12月10号,我去财大找沈丽,把她叫下来后,她却既不惊喜,也不热情。我约她晚上到
  我那里去,她连说没空儿,很不耐烦。最后答应我周日来找她便迫不及待地跟我告辞了。
   结果周六我和老乡恰好到财大去跳舞,走到6号楼时,见到沈在服务台那里,我便想再试试运气,喊她出来后,
  她用礼貌的神情,不礼貌的语言把我很快打发走了。于是我和老乡回到建材跳舞。
   12月16号的周日下午17:35,我就来到了财大,把沈从楼上叫下来后,她怪我来得太早了,并让我19
  :30再来找她。我让她去我那里,她无论如何也不肯,看得出她对我已经没有了兴趣。
   她说晚上要跳舞,就上去了。我等了差不多两个小时后和她进入舞厅,沈少言寡语,我也心情不好,于是越呆越
  僵,不一会儿她干脆不愿和我呆在一起了。
   快结束时,我跟她道歉,她“得理”不饶人,凶巴巴的。
   哼,我最不吃这一套了,于是我们谈崩了,她连再见也不肯说。
   失去了她,我只好再过寂寞日子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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